靖苏脑残粉呀呀呀呀~

【靖苏】梅林深处 · 第一章

青砖黛瓦,旧景如故。

 

草木无情,不解凡忧。

 

他,独自伫立在这座宅院前。

 

眼前的一砖,一瓦,一如当年。尽管瓦缝中的草木繁盛而出,却依旧掩盖不住这座宅院曲终人散后的凄凉孤独。

 

初冬的凉风从紧闭的大门中破缝而出,灌进他的衣袖,放肆地呼呼作响。夕阳斜下,惨淡的余晖里,晃动着几株高过墙院的野草星星点点的影子,光影斑驳,亲吻着他面庞刚毅的棱角。

 

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盯着这所宅院的大门。他固执地幻想着,门突然被打开,而门后那个日思夜想的人,如记忆里那般,拥着狐裘披风,带着温润如玉的笑颜,缓步向自己走来。

 

「陛下,天色已暗,加之此处风急,不宜久留。」战英虽知自己不该说话,可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,再这么下去,只怕龙体有损。

 

他无动于衷,又是凝视了许久。他的背影,孤寂,却依旧令人心生敬畏。战英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何不同,但凭着直觉,能发现有种浓重的悲伤,藏在哪儿了。

 

「陛下空闲之时便会来到此处,何不将这座宅院修缮一番,好时常进去坐坐呢?」无奈之下,战英只好试图再次唤回那人的思绪。

 

干涩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,「我原以为,当这处地方被野草所侵蚀,他便能,被时间抹淡于心中……」

 

一时间,战英不知该说什么……因为,无论说什么,只怕也不能给他的陛下一丝安慰。

 

夜又浓了些。

 

「回宫吧。」

 

「是。陛下。」

 

两匹骏马飞奔而去,即刻又是一阵寒风,吹散了人语。这里,归于寂静。

 

思君不见倍思君。

 

别离难忍忍别离。

 

 

夜幕降临,山间的雾气渐渐浓了起来,呼吸间能闻到混着泥土味儿的湿气。即使视线模糊不清,少年也能轻松自如的在梢头施展超乎常人的轻功。

 

远处,依稀有一簇亮光。再接近点,便能隐隐闻到新鲜的饺子味儿了!吞了口口水,少年更是急不可耐地赶着回去。

 

「小飞流!跟你说了多少次,先给我去洗洗你这脏手。」蔺晨用筷子重重敲打着少年的手背。「你个小没良心的,怎么从来记不住我说的话呢?」

 

「哎哟!」飞流痛得缩回了正要抓饺子的手,他愤恨地瞪了一眼这个经常爱管他闲事的人,不情愿的起了身,「哼!」要不是怕苏哥哥怪罪,他真想把这个讨厌鬼一脚踹倒在地上。

 

冲着少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,蔺晨端起饺子朝主屋走去。掀开素帘,便看到那人靠在南面藕色纱窗下的一张长榻上,拥裘围炉,手执书卷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历经数日静心疗养,虽仍是缠绵病体,但他苍白灵秀的容颜上至少有了些血色。烛光摇曳,他低眉品读的模样,甚是温柔好看。

 

「你再这么对飞流,小心哪天他憋不住了,连本带利地揍你一顿。」放下书卷,他笑道。

 

「我这是在教他规矩,为他好。」蔺晨叹了口气,「只可惜,那小子不懂我的心呐。」

 

「就你这样一直欺负飞流,只怕他不肯领你的情。你这么多心思,可就花的不值了。」

 

「罢了罢了,随他去。」蔺晨落座在榻旁,示意梅长苏诊脉。他搭上那只纤瘦的手腕,闭眼细察后,面露满意之色,「不错,凭借我无人匹敌的医术,虽病,而有起色。近来可否还有不适?」

 

「几日里咳嗽多了些罢,并无大碍。」神色一沉,梅长苏望向闪动的火烛,略一沉吟,「倒是更长梦短,即便能睡下,也总梦到些什么。」

 

「哦?你梦到了什么?」蔺晨饶有兴趣地问。

 

低眉垂眼,梅长苏沉思了片刻,那个夜夜闯入梦境的身影便愈发清晰。「一间烛火昏暗的密室里,只是一个披着玄黑大氅的背影……」

 

端起茶盅的手猛然一惊,差点打翻了滚烫的茶水。「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娘子叫你夜不能寐。」稍稍理顺思绪,蔺晨又露出平日里一贯风流的笑容,「这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,看来得给你加一副安神之药,省得你胡思乱想。」

 

「那便,有劳蔺公子了。」梅长苏一副甚是客气的样子。

 

「呵,你劳烦我的地方还少吗?」

 

「苏哥哥,吃!」这时,飞流吵吵闹闹地跑了进来,他可是极力自控才省下了这半盆饺子要留给他的苏哥哥。

 

「飞流乖,苏哥哥有的吃,你吃吧。」梅长苏的眼里已是盛满温柔。

 

「看来,小飞流的眼里也就只有你了。」蔺晨一边酸溜溜地说着,一边暗暗思忖。难不成,长苏的记忆要恢复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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